白色之死12 (第1/2页)
　　
夜幕以下是千年，归心，段永和拉上夜幕，还有什么言说的呢，顺着数字，自然就是归心。摒弃庭院的种种，侧听或者斜卧。你我之胸，常人之胸，贯穿于流动。似乎流言变真，恍惚，尖刀变钝。
　　
　　骨头的结果是骨髓。骨头一旦断去，重接一段是铁树，铁树开花，门在哪里，我从哪里进来，段永和醉意中如此回答，欲挣扎，要起来，琉璃说关了门，没有门，你实在要的话，只有门缝、、、今后，看看门缝，也不再有变了，这等厌倦便好。
　　
　　睡意笼罩。
　　
　　一夜去，千夜归。
　　
　　远不可及，而近，还远吗？不去想，就是最多的想。无伤的体魄，如果久了，也会待出伤来。
　　
　　很快，段永和就搬到琉璃的大房子里同住，苏母琉云也被接出了医院回来同住，小孩每天都有男女主人接送尤其幸福，一家人终于是一家人的样子。而一次圆满，白白忙了那么多年。白白转了那么多圈。
　　
　　只是转弯处，转丢一个人，又转丢一个人，再转丢一个人，剩下的人，何不珍惜？
　　
　　苏母说，她还是很有福气的，这福气不单单是指没有儿子但有个至死不弃的女婿，这女婿听话听到她的中年到晚年，乃至支撑了她的下半生。
　　
　　一家人吃饭，琉璃感慨地望着段永和，说，无数过招破招之后才知道，虚无缥缈是多么累的事，并不是在梳妆台前对着月亮摆弄一下坐姿那么简单，它比实际端一瓢水累十倍，直到整个人生都不及。还是坐在实处好，哪怕是一块毫无价值的困石，在上面放一点温暖的空气，唱唱歌也是好的。
　　
　　段永和用自己的筷子夹起一块牛肉放到琉璃的碗中：福气有时候是可以说的人，或者可以做的人，再或者既可以说又可以做的人，
　　
　　如此而已。贪多了，就什么也没有了。知足常乐吧。
　　
　　谈笑间，没有人提到苏，琉苏仿佛是多余的，尽管她很早就来到这世界，但是是不存在的。
　　
　　一切像是预定，段永和很小在一棵孤树下完成上学，他理解一棵孤树的快乐，而琉璃在一棵树下完成蜕变，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一棵树的残忍。现在的他们，一谈到树，就会哈哈大笑，就像彻底放弃了什么。
　　
　　早晨，段永和还没起床的时候，琉璃已经泡好了一杯牛奶，把窗帘拉开，阳光就会照进来。
　　
　　
　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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