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迷失的自我 (第2/2页)
我拿起一瓶打开的啤酒,“咕咚,咕咚、、、”一会便下了肚。志杰见了也不示弱,他拿起酒瓶,猛劲的喝了起来,但最终我还是比他快,毕竟是我先喝的,再说我喝的时候是连喝带洒。志杰喝完酒后,把酒瓶举起倒立,示意自己喝完了,我见到后慌了也学他的样子。在场的全吓闷了,纷纷鼓掌。
我放下酒瓶,又拿起一瓶啤酒,“咕咚,咕咚、、、”又喝了起来。金刚过来阻拦我,却被我一把推开,金刚又想阻拦我,却被别人拉住,按在沙发上压住。志杰见这状,也拿起一瓶和我比拼了起来。不一会,我又把一瓶子啤酒喝完了。就这样大家不停的鼓着掌,我不停的喝着,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伤与痛。四五瓶下肚后,我开始感觉晕晕的,肚子也感觉涨涨的。喝完酒之后,我又拿起麦克风,不顾一切的唱起了《好汉歌》,而那时候他们电的却是陈奕迅的《十年》。我狂吼着,忘记了一切,忘记了母亲,忘记了父亲,忘记了那个墓中的父亲,突然觉得这种感觉真好。唱完《好汉歌》之后,感觉胃里面好难受,我想吐,我知道吐掉会更好受些。于是我去了洗手间,我站在洗脸池边上想吐,却怎么也吐不出来,我不停的干呕着,不由得我眼泪就下来了,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不由得笑了,笑着笑着就哭了,这次我是真哭了。
我坐在了地上,双腿伸直,目光呆滞的看着前面的垃圾桶。我感觉自己真的变了,而且是变坏了。我学会了抽烟,也学会了喝酒。那时候我才知道喝醉酒真的好难受,我对自己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,我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好受点。
我扶着墙,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,这时候突然感觉腿麻了。我看到志杰向我走来,我想他是来扶我的。可是志杰却奇怪的拿着一个往我药粒嘴里吃。
“来,吃上这个就不痛哭了。”
“什么东西。”
就当我拿着一粒类似阿莫西林一样的药粒,准备放到嘴里时。金刚突然过来,一把夺过药粒,扔到地上一脚踩碎。
“金刚,你干什么,我在给她减轻痛苦。”
说着志杰走过来,想要把药粒捡起。可是还没等他蹲下,金刚一把撕住志杰的领子,顺手就是一拳。我不知道这一拳有多重,我只看见志杰向后退了几步,擦擦嘴角边的血。
“MD,你疯了吗?为这么个女人打老子。”
金刚没有说什么,而是转身扶起我。
“可儿,我们走。”
“你喜欢他。”
“什么!”
“药粒里面根本就没有东西,早让我倒掉了。”
说话间,志杰把胶囊打开,向下倒东西,示意胶囊是空的。金刚
没有说什么,而是继续搀着我向外面走去。
我被金刚搀着,撞撞跌跌的走出KTV。走出KTV后,我却一把甩开了金刚,我感觉刚才金刚不该出手打志杰,因为志杰也是出于好意。
“你干什么打志杰?”
金刚没有说什么,而是硬生生的抓着我的胳膊继续往前走。可还没有走几步,我却像是一堆烂泥一样,跪倒在地上。胃里东西不断往外倾泻,这时候的我才明白为什么人们常说喝酒可以解除烦恼,原来喝醉酒之后,呕吐的瞬间就像心中的烦恼被一吐而光一样,我含着泪,却不停的笑着。我擦擦嘴边的残留物,金刚立刻过来扶起我。他擦擦我的嘴,却又把擦完嘴的手在我身上蹭蹭。
“感觉好些了吗?”
金刚把我扶到马路边的坎上坐下,他用双手捧起我的脸。
“答应我以后对自己好点,不要再随便吃志杰给你的那种药粒。”
“噢”
“恩,乖。”
金刚把我的脑袋放在他的怀里,用手轻轻的抚摸着。
“可是为什么?”
我把脑袋从他怀抱里挣脱,一脸疑惑的看着他。金刚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。于是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“因为那是病人吃的,你没有病。”
“你才有病。”
我又将脑袋放入他的怀里,因为我有种久违的感觉,这种感觉是来自那个不是父亲的父亲那里。我不由得哭了,我哭的很轻,因为这个时候,我只想静静的哭泣。
似乎是眼泪流到的金刚的手上,金刚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他把被眼泪淋湿的手,在我的衣服上有蹭了蹭,把我的脑袋从他怀里捧起。
“怎么哭了。”
我没有回答金刚的问题,而是继续哭泣。金刚也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将我的脑袋再一次放入他的怀里。
“想哭就哭吧!”
其实那个时候,我多希望有人去倾听我的心声,可是没有。如果金刚在抓住我多问几句,或许我就会告诉他,可是他没有。
那一晚我烂醉如泥,当然也就没有回家,我被金刚带到了附近的旅馆。喝醉酒的感觉是美好的,同时也是痛苦的,我突然感觉自己疯疯癫癫的,我们在大马路上狂吼,无所顾忌的说着心里的话,烟草和酒精的味道虽然让我们迷失了自我,却也让我们找回了久违的快乐,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。
我躺在旅馆的床上,酒精刺激着我的神经末梢,好难受的感觉,我记得那晚我发誓我再也不喝酒了,说着话的时候我拽着金刚的衣领。至于他什么表情什么反应,我就不知道了。金刚那晚也喝了不少的,醉的比我还要可怜。那晚是我这么久以来哭的最彻底的一次,我感觉我一直在哭,靠在墙上哭,躺到床上也哭。为什么哭,我已经不记得了。
时间是一去不复返的,我们是脆弱的,在不经意间我们表现出了自己珍藏了很久的心事,只是我没想到,我第一次发泄的方法会是这样的。青春留给我们故事,同时也留给我们记忆,从而让这些记忆去检讨我们,我们总有一天我的学会长大,面对本该面对的一切。